沈雀松了口气,紧绷的后背松下来。
“他在国外的电话是什么?!”
沈雀将手机推过去,追问于筝。
她不可能没有于州的联系方式,她们兄妹之间也不可能不联系。
于筝倾身将桌上另一瓶酒拿过来,起开,又将另一瓶白酒拿过来。
两瓶酒放在两人中间,像一条明显的接线,分割沈雀的过去与现在。
两瓶酒放在桌上,于筝将两个人的杯子拿过来,倒满酒,“我醉了还是那个德行,问什么说什么。
你把我喝倒,自己问。”
沈雀伸手拿了一杯过去,仰头往下灌。
于筝紧随其后。
周与看着她们,目色有点空。
她们一杯又一杯。
半个小时后,两瓶酒空了,沈雀倒了。
于筝安坐在桌前,脸色酡红。
周与一直看着,一言不发。
他无话可说,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直到沈雀醉倒在桌上,他才开口问于筝,“于州人呢?”
亲一下,周先生带你回家。
于筝不语。
周与眼神锐利,压住掀桌子的冲动,冲于筝呵斥:“他是男人,还是缩头乌龟?!”
他手指捏住桌沿,眼中汹涌的情绪难以抑制。
周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能在这里坐这么久。
按理说,她们开始于州的话题时,就应该把桌子掀了。
那一刻,他感觉自己置身于巨大的混沌中,迷雾笼于一身。
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放弃,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应该努力。
有时觉得徐向文说得对,沈雀这种人,难有真心,有时又被内心的声音带偏。
她们喝酒,他反思自己。
一直撑到沈雀倒在桌上。
于筝坐在晦暗的光影中,她抬眼对上周与,声音很淡:“周教授,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面对周与无边的怒气,于筝就这么淡淡的说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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