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锌喝高兴了收不住,酒劲儿后返,一点儿征兆都没有,直接趴桌上了,村长还拿着杯子,恍恍惚惚。
“喝噻,囊个不喝了哟?”
靖岳答话:“不喝了,喝多了。”
转过头又对村长夫人说话,“村长嫂嫂,看样子喝不了了,我要先带我朋友回去了。”
村长一听,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拦,“不走哈,高兴呢,再喝点儿,喝”
他话没说完被村长夫人一把摁了坐回去,“喝个屁喝,你莫说话。”
村长指了指村长夫人,打了个嗝,还真就不说话了,这头靖岳也把管锌扶上肩了。
“嫂嫂,我们就先走了哈。”
人喝醉了瘫软得很,靖岳稍显吃力,村长夫人不放心,“你不得行,我喊人送你嘛,晚上你找不到头。”
靖岳换了个姿势,“没事,我得行,我来了好几回了。”
“得行不,不得行我喊人送你嘛,我找隔壁莽娃儿。”
“我得行,我得行,村长嫂嫂你照顾好村长。”
靖岳和村长夫人打商量,靖岳坚持村长夫人便没再坚持,回头一看自家村长也半斤八两。
4
管锌醉了,又兴奋得有些不不着边际,弄他回洞里费了不老少劲。
“靖岳,靖岳,靖岳”
他呢喃他的名字,像一条脱轨的列车,没有终点。
靖岳应,再多时也没余力再应,不得法。
他记忆里的管锌不烟不酒,方才却跟村里人喝得可得劲儿,不着四六,脚都没洗就嚷着要上床睡觉。
这一年半管锌经历也什么靖岳不得而知,想来也不比自己少,靖岳想去洗把脸,管锌都拉着,梦里梦外都是,不给人走,靖岳索性陪着躺一边儿。
“管锌,这几百天来,你也会时常这样喊我的名字吗?”
萧瑟离索是管锌身体的经年痕迹,连面庞也未能幸免,染上稀疏的酸涩,似浓似淡又苦又甘,魖黑的深沉里靖岳轻抚,自我怀疑地想--我是不是也成不了他的最终解?
心梗。
闷得慌,只觉得氧气不够,跟高原反应似的。
睡不着,见眼前人想过往事。
“andiloveyou,alwayshave,alwayswill”
醉酒的关系管锌语焉不详,靖岳凑近了听,那句话是他们分开前的最后表白。
也可笑,那时候前一步信誓旦旦后一步便不肯坦然,靖岳恨他,恨他思想深刻而行为马虎。
后来的一年半是靖岳最累但却更坦然的日子,桎梏和欣然骈臻,它们各安其份,也许是年纪增长了三观伦理化,到最后还是发现爱得多,也没有想过会再有这样的机会,彼时为了记忆不发霉不腐烂,他为这段离别找补,用他非专业的经济学角度去辩证专业的经济学理论--边际效益递减规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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