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阿姨努力把自己到的经过,讲述给他听。
“好,我大概知道了。”
仲嘉泽缓缓走到虞柔身前,蹲身,认真安抚:
“小柔,一男一女不一定就是靳承川和尹星月,这件事情交给我,我会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急诊室的灯灭了。
几人立刻起身,围到门前。
医生打开门,叹气:“患者的人工心脏搭桥被压断,我们已经尽力了,请节哀——”
这个噩耗来得太突然,门前的几人全都没反应过来。
顾苒苒急得眼睛都红了,“什么叫人工心脏搭桥被压断啊?不是说是被气晕的吗?”
张阿姨也慌了,“我我……我当时不在病房,等我回去的时候,虞琴女士躺在地上,人还是清醒的,被那群穷凶极恶的人气得直抖,她是当着我的面晕过去的,我就以为她是气晕的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顾苒苒想砍人:“他妈的!
一群畜生,这明明是谋杀!
快报警!
立刻报警!”
仲嘉泽拉了拉她的胳膊,眼神示意她虞柔,不要再说了。
虞柔垂着眼,眼圈深红,却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大脑一片空白,她像是反应有些迟钝,眉头轻皱,仍在消化医生的话。
好一会,她才轻笑一声,“我没听清,你刚才说的是——节哀?”
昨晚才跟她有说有笑的人,还承诺要活到一百岁,要着她的宝宝长大,怎么就……突然要她节哀了?
她凭什么节哀?
靳玉执明明说了,妈妈不会有事……
她扭头,向早已泪流满面的顾苒苒,不甘心的确认:“苒苒,要我节哀的意思是,我妈……没有了?”
顾苒苒抓住她的双手,泣不成声:“阿柔,你还有我,还有肚子里的小宝宝,我们都会陪着你。”
张阿姨照顾虞琴几个月了,毕竟也有些感情,骤闻噩耗,她也坐在椅子上直哭。
连仲嘉泽都红了眼,情绪低落。
走廊上一片哀恸。
但虞柔一滴眼泪都没流,转身就走,淡淡落下一句,“我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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